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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创性的同性恋作家埃德蒙·怀特去世,享年8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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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纽约(美联社)——这位开创性的作家去世了,他通过新闻报道、散文、戏剧以及《一个男孩的故事》和《美丽的房间是空的》等小说记录和想象了同性恋革命。他享年85岁。怀特的经纪人比尔·克莱格(BillClegg)周三证实了他的死讯,但他没有立即提供更多细节。与阿米斯蒂德·莫平(armsteadMaupin)等人一样,怀特是20世纪70年代成为一个不再害怕宣布自己存...

纽约(美联社)——这位开创性的作家去世了,他通过新闻报道、散文、戏剧以及《一个男孩的故事》和《美丽的房间是空的》等小说记录和想象了同性恋革命。他享年85岁。

怀特的经纪人比尔·克莱格(Bill Clegg)周三证实了他的死讯,但他没有立即提供更多细节。

与阿米斯蒂德·莫平(armstead Maupin)等人一样,怀特是20世纪70年代成为一个不再害怕宣布自己存在的群体的吟诗人的一代同性恋作家。1969年,在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一家俱乐部进行的突袭行动导致了现代同性恋运动的诞生,当时他在场。几十年来,他一直是艾滋病悲剧的参与者和旁观者,见证了同性恋权利和文化的进步,以及近年来的抵制。

他成年后的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纽约和巴黎,是一位小说家、记者、传记作家、剧作家、活动家、教师和回忆录作者。《一个男孩的故事》是一本畅销书,也是一本经典的成长小说,它展示了同性恋文学的商业吸引力。他写过一部获奖的剧作家让·热内传记,还写过关于马塞尔·普鲁斯特和亚瑟·兰波的书。他是普林斯顿大学创意写作教授,同事包括他的密友。他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读者,他吸收了世界各地的文学作品,每年都会回到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和亨利·格林的《虚无》等最爱。

文化评论家莫里斯·迪克斯坦(Morris Dickstein) 1995年在《纽约时报》上写道:“在他那一代同性恋作家中,埃德蒙·怀特是最多才多艺的作家。”“作为一个具有深厚传统意识的国际化作家,他在同性恋亚文化和更广泛的文学读者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艾滋病时代,以及以后的时代

1982年初,正当公众开始了解艾滋病时,怀特是倡导艾滋病预防和教育的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作者本人在1985年得知自己是艾滋病毒阳性,他记得朋友们害怕被他亲吻,即使是脸颊,父母也不希望他碰他们的孩子。

怀特活了下来,但却目睹了无数的同伴和亲人痛苦地死去。包括怀特在内的7名男同性恋者中,有4人死于艾滋病并发症,怀特组建了颇具影响力的写作团体“紫罗兰羽毛笔”。正如怀特在他的挽歌小说《告别交响曲》(The Farewell Symphony)中所写的那样,这个故事遵循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弧线:“五十年代受压迫,六十年代获得自由,七十年代获得崇高地位,八十年代被消灭。”

但在20世纪90年代及其后,他亲眼目睹了同性恋者被授予结婚和服兵役的权利,看到同性恋主题的书籍被学校教授,看到同性恋作家如此广泛地出版,以至于他们不再需要写同性恋生活。

“我们正处于后同性恋时代,你可以向所有人宣布你自己是同性恋,你可以写有同性恋角色的书,但你不需要只写这些,”他在2009年接受沙龙采访时说。“你的角色不需要像你一样生活在贫民窟里。一个异性恋作家可以写一本同性恋小说而不用担心,一个同性恋小说家也可以写异性恋。”

2019年,怀特获得了国家图书奖终身成就奖,这一荣誉此前曾授予莫里森等人。

怀特在获奖感言中说:“半个世纪以来,从最受诋毁的作家变成备受赞誉的作家,这令人惊讶。”

童年的渴望

怀特于1940年出生在辛辛那提,但在父母离婚后,他7岁时随母亲搬到了芝加哥地区。他的父亲是一名土木工程师,“他在吃饭时默默地研究论文”。他的母亲是一位心理学家,“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哭。”怀特被困在“封闭的、哭哭啼涕的、充满怨恨的童年世界”中,有时有自杀倾向,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激烈的小自学成才者”,他从别人的故事中寻求解脱,无论是托马斯·曼(Thomas Mann)的《威尼斯之死》(Death in Venice),还是舞者瓦斯拉夫·尼金斯基(Vaslav Nijinsky)的传记。

他在1991年发表的文章《走出衣橱,登上书架》(Out of the Closet, On the Bookshelf)中写道:“十几岁的时候,我拼命寻找能让我兴奋的东西,或者能让我确信自己不是唯一的人,能确认我不愉快地拼凑起来的身份。”

正如他在《一个男孩的故事》(A Boy’s Own Story)中所写的那样,他小时候就知道自己被男孩所吸引,但多年来,他确信自己必须改变——出于取悦父亲(否则他会鄙视父亲)的愿望,以及成为“正常人”的愿望。即使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偷偷写了一本“出柜”小说,他也坚持要去看心理医生,并恳求把他送到寄宿学校。《一个男孩的故事》中最有趣也是最悲伤的一集讲述了他对一个十几岁女孩的短暂迷恋,最后以礼貌而又令人心碎的拒绝告终。

怀特写道:“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很伤心。“我会整夜哭泣,放唱片,给海伦写十四行诗。我哭什么呢?”

他有一种飘忽不定的想象力,纽约和巴黎早在他住在这两个地方之前就已经出现在他的梦中了。从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中文专业毕业后,他于20世纪60年代初移居纽约,在《时代-生活》(Time-Life)杂志担任多年作家,并在《周六评论》(the Saturday Review)担任编辑。他将采访田纳西·威廉姆斯和杜鲁门·卡波特等人,并与摄影师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一起完成一些任务。

在社交方面,他遇到了巴勒斯、贾斯珀·约翰斯、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和约翰·阿什贝里。他记得和一位名叫娜奥米·科恩(Naomi Cohen)的雄心勃勃的歌手一起喝浓咖啡,她很快就被全世界称为“妈妈和爸爸”中的“卡斯妈妈”。他与克雷默、戈尔·维达尔和苏珊·桑塔格发生争执。桑塔格是《一个男孩的故事》的早期支持者,在他在小说《卡拉科尔》中讽刺了她之后,桑塔格撤回了对她的宣传。

“在我多年的治疗中,我从来没有弄清自己背叛冲动的根源,尤其是对那些帮助过我、和我成为朋友的人,”他后来写道。

早期的挣扎,变化的时代

在20世纪6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他写的小说要么被拒绝,要么从未完成。深夜,他会“打扮成嬉皮士,去酒吧”。他最喜欢的一站是石墙酒吧(Stonewall),在那里他会喝下伏特加汤力酒,并鼓起勇气邀请他暗恋的男人跳舞。1969年6月28日晚上,警察突袭石墙酒吧时,他就在附近,“一切都乱套了”。

“直到那一刻,我们都认为同性恋是一个医学术语,”怀特写道,他很快加入了抗议活动。“突然间,我们看到我们可以成为少数群体——拥有权利、文化和议程。”

在20世纪70年代之前,除了维达尔的《城市与柱子》(the City and the Pillar)和詹姆斯·鲍德温(James Baldwin)的《乔瓦尼的房间》(Giovanni’s Room)之外,关于公开同性恋角色的小说很少。据怀特说,威廉·巴勒斯(William Burroughs)的《裸体午餐》(Naked Lunch)等经典作品“将同性恋生活描绘成异国情调、边缘甚至怪异的”。但世界在变化,出版业也在迎头赶上,出版了怀特、克莱默、安德鲁·霍勒兰等人的小说。

怀特的处女作是超现实和暗示性的《忘记埃琳娜》(Forgetting Elena),出版于1973年。他与查尔斯·西尔弗斯坦(Charles Silverstein)合作出版了《同性性行为的乐趣》(The Joy of Gay Sex),这是畅销书《性行为的乐趣》(The Joy of Sex)的续集,在艾滋病出现后进行了更新。1978年,他的第一部公开同性恋身份的小说《那不勒斯国王夜曲》出版,随后他又出版了非虚构作品《欲望的状态》,他试图展示“同性恋经历的多样性,并向异性恋和同性恋者暗示同性恋生活的巨大范围——表明同性恋不仅仅是理发师,他们也是石油工程师、农场主和快餐厨师。”

1982年,他出版了《一个男孩自己的故事》(A Boy’s Own Story),开始了自传体三部曲,接着是《美丽的房间是空的》(The Beautiful Room is Empty)和《告别交响曲》(The Farewell Symphony),这是文学书架上最直接、最露骨的性小说。他在《告别交响曲》(The Farewell Symphony)中写道,异性恋者可以“承受得起难以捉摸”。但是同性恋者“很容易受到惊吓”,不能“冒险假装被拒绝”。

他的其他作品包括《剥皮:故事》和小说《前世今生》,在这部小说中,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虚构的人物,想象自己死后早已被遗忘。2009年,他出版了《城市男孩》(City Boy),这是一本关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纽约的回忆录,他在书中讲述了自己的友谊和竞争,并给出了他早期小说中虚构人物的真实姓名。最近出版的其他书籍包括小说《杰克·福尔摩斯和他的朋友》和《我们的年轻人》,以及回忆录《一颗珍珠的内心:我在巴黎的岁月》。

在《杰克·福尔摩斯》上映前后,他对《卫报》表示:“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认为写作就是讲述真相。”“这是记录在案的。每个人都能看到。也许这要追溯到文学的神圣起源——圣书。对我来说,这没什么神圣的,但它应该是严肃的,应该是完全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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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后发布于2025年06月11日09:20,已经过了1天没有更新,若内容或图片失效,请留言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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